第(1/3)页 京师里,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冲汹涌! 弘文注释院中,所有人都失去了往日的喧嚣。 他们很清楚,湛若水只是暂时搬出去了。 可不代表他就不会搬回来! 经筵辩讲既是他们的机会,也很可能成为勒死他们的绳索。 如果在天下士子面前惨败了,他们即便是厚着脸皮愿意呆在弘文注释院…… 陛下还可能接受他们呆在这里么?! “这一手,老夫或许赌岔了……” 周醇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除下去了,然而心中的忐忑却没有消除下去。 尤其是这弘文注释院中,再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、指点江山之气势。 张小公爷玉螭虎的那一顿揍,打掉的不仅仅是他们的气焰更是他们的野心。 翰林院、都察院御史们被怼了,这些个读书人们难道就真的偃旗息鼓了?! 显然不会,但陛下、内阁和诸部几乎都站在小公爷一边。 所以他们只能是暂时憋下这口气,直至弘文注释院的成立。 “醇公!事已至此,总得有个对策说法罢?!” 那鄯善先生顶着一颗猪头,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呲牙裂嘴的道“此事可是你一力促成的!” 周醇脸色不善的扫了眼其余大儒,果然他们的眼神都带着这个意思。 “哼~!此事老夫是仅为自己么?!此事乃是为我名教百年大计!!” 眼见周醇冷哼一声,面目阴骘的扫过这些个大儒们。 被他扫视的大儒们顿时垂首,不敢说话。 都是鸿学大儒了,用对付外面那套礼义廉耻来说话那是侮辱大家的智商。 咱们实在点儿,直白的说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。 如果不是利益一致,谁特么扑腾这些事儿?! 当然啦,表面上得说这是“为了名教百年大计”! 青楼里的都知道要给自己挂个名号,何况这些个鸿学大儒们呢! “些许闲篇可以日后再说,老夫现在就想知道如何应付经筵辩讲此着!” 一老者缓缓的站了起来,双目微微眯起。 “当时我等就该将湛若水拉进来,尔等非要将人逼走!如今好了……” 这老者的话还没有说话,鄯善便冷哼了一下。 却见他顶着那猪头,冷笑着道“那玉螭虎,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!” 说到玉螭虎,顿时这些个鸿儒们都不吱声了。 谁特么不知道那玉螭虎,才是心腹大患啊! 可怎么搞定他,这才是最大的问题。 再说了,这玉螭虎年纪尚小你搞定他有啥用。 别忘了,他的弟子里面可是有太子的。 到时候太子上台了,能不清算这些算计了他老师的人?! 别看熊孩子咋咋呼呼的,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小公爷的保命符之一。 “玉螭虎此事当徐徐图之,眼下且先过了经筵辩讲这一关罢!” 还好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圆场,但这也是事实。 若是经筵辩讲都过不去,那还尼玛谈个屁的搞定玉螭虎啊。 但说到经筵辩讲,这些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周醇的身上。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召集的,且当时弘文注释院内他们围攻湛若水也是仗着人多。 边上都是他们的弟子,自然是无碍的。 可到了经筵辩场就不是这么说了,天下士子都看着呢。 上去胡搅蛮缠那比输了还难堪,名头坏掉就彻底完蛋。 他们其实也都知道,自己的这番“愚民论”站不住脚。 且湛若水那也不是轻与之辈,辩论起来是相当能打的。 上次是借着己方人多把他排斥出去了,这次怎么办?! 上场的话,很可能被人湛若水吊打啊! 在天下士子面前被吊打,那特么以后自家的学问谁来学?! 所以大家才把目光放在了周醇身上,那意思是您搞的事儿,您搞定! 周醇所以才说,自己特么的赌砸了。 “老夫不是不能上,只是此事可不止是老夫的事情而已。” 看着这些个“鸿儒”们带着微笑,实则狰狞的面孔周醇冷笑。 “真以为湛若水斩落了老夫,诸位就能够独善其身么?!” “诸位也不想想,那位玉螭虎……他容得下你们么?!” 容不下!想到那日,玉螭虎居然不管不顾直接打上门来。 这些个鸿儒们顿时心惊胆战,那根钢锏飞舞间的痛彻心扉让他们忘不了。 第(1/3)页